第一章 (第4/4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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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熟悉的气息先一步包裹住她，然後，是那道再也不陌生的声音：

    「芷言，是你吗？」

    她下意识地抬头，对上那双曾在她梦里出现无数次的眼睛——

    沈亦舟，就站在她面前。

    时间彷佛没有在他脸上留下太多痕迹，依然是乾净清俊的模样，只是眼神里，多了些沉稳和复杂。

    顾芷言心头一震，却没能开口。

    她想像过重逢时会有很多情绪，或哭、或骂、或逃走，但此刻，她竟只是静静地看着他，一句话都说不出口。

    「你，还好吗？」他低声问。

    她终於眨了眨眼，淡淡地答：「挺好的。」

    然後她转身，想离开。

    可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，力道很轻，却让她动弹不得。

    「你就真的……这麽多年，一句话都不想问我吗？」

    顾芷言定住了脚步。

    问吗？

    她问的话，会不会揭开自己好不容易癒合的伤口？又或者——这麽多年，她其实从没放下过答案？

    她低头，看着他握住她的那只手，轻声开口：

    「沈亦舟，你还欠我一句对不起。」